“请进。”徐书雁的声音比平时虚弱,却依然清冽。
推门瞬间,李山河的指尖轻弹,一道无形气劲穿透床板,将炸弹的电子引信永久凝固在引爆前001秒。这个动作让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微微晃动,但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异常。
“李书记亲自探病,受宠若惊。”徐书雁嘴角扬起浅淡的弧度,左手无名指推了推眼镜。这个习惯性动作让李山河注意到她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,右手虎口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茧子,完全是个普通文人的特征。
李山河将果篮放在床头,铜制校徽在掌心无声旋转:“伤怎么样?”
“皮外伤。”徐书雁的目光落在他指间的校徽上,瞳孔微缩,“程主任把它给你了?”
窗外突然传来飞鸟惊起的声音。李山河的感知捕捉到三百米外楼顶,一个狙击手正在调整瞄准镜。他不动声色地移动半步,恰好用身体挡住徐书雁的要害。
“今早给的。”李山河翻转校徽,露出背面“忠勇为魂”的刻字,“说这是玄武堂的传承。”
病房的窗帘被风吹起,一道阳光斜斜切过徐书雁的脖颈,照亮她耳后一颗朱砂色的小痣。
“你父亲……”他刚开口,徐书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笔记本从手中滑落。
李山河弯腰去捡时,透过纸背看到上面记录着十七个退伍军人的死亡时间表,最新日期正是今天。
两人的手指在笔记本边缘相触,徐书雁的指尖冰凉。
李山河抬头时,发现她正凝视着自己,那目光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昆仑山巅见过的雪豹——明知不敌仍要亮出爪牙。
“名单上的人,”她压低声音,“有三个现在还在重要岗位。”
李山河心头一震。乔老今早只跟他提过那位省委领导的父亲,显然还有更惊人的内情。
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。徐书雁迅速抽回身面向门口,铜制校徽滑入袖口。
护士推着药车进来,在两人之间投下狐疑的一瞥:“探视时间还剩五分钟。”
“程立仁的父亲。“李山河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