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手慢悠悠地理了理自己“黑金色”的长发,懒散地靠在椅背上,眸光半掩,似是不以为然地扫了男人一眼:
“怎么?才多久不见,你就学会像个怨妇一样在我耳边絮絮叨叨?”
男人闻言一怔,随即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“呵……还是这么嘴硬啊。”
他向前迈了一步,身形轻巧得像是被黑暗吞没了一瞬,下一秒便出现在鸢的面前。
俯身与她拉近距离,捏住了鸢的下巴,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。
他的语气暧昧得仿佛带着刻意的诱哄:“赫柏,别装了。我们之间的关系,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冷淡了?”
鸢心跳一滞,这家伙的速度,好快!
虽然心中紧张,但是鸢还是保持着赫柏一贯的高冷和桀骜,甚至带着些微的不耐烦:
“你该不会以为,影蚀礼拜堂那点情分,就能让我毫无保留地信任你吧?”
她反客为主,轻轻拍开男人的手,抓住了他的衣领,让他直视自己金色的瞳孔。
“看来,你最近是吃了不少苦头啊,赫柏。”
他语气慵懒,像是在感慨,又像是在试探:“以前的你,可不会这么疑神疑鬼。”
鸢知道男人最想要什么,无非就是自己服个软……
毕竟男人最懂男人。
“哼!换你被贬到这穷乡僻壤试试呢,连黑袍那家伙都对我颐指气使”
她的声音柔和了下来,“老师把我放到这,我当然不会违抗命令,你现在跑出来惺惺作态又是何意?”
“早干嘛去了”这最后一句话,鸢故意压低了声音。
语气里透着几分埋怨与不甘,像是在责怪他为何迟迟不来,又似乎带着点微妙的撒娇。
她在赌,这个男人若是真的和赫柏有过一段特殊关系,那么赫柏的性格绝不会是完全不近人情的,否则他不会一上来就这般肆无忌惮地调戏自己。
男人眯起眼,盯着鸢的神色,仿佛想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出什么破绽。
半晌,他忽然笑了,笑得意味不明:
“嘿,赫柏啊赫柏,你果然还是那个赫柏……嘴硬心软。”
他伸出手指,轻佻地勾了勾鸢的一缕长发,玩味地摩挲着,嘴角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