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稚子无辜,可因鄂敏而连累的人好像也有点无辜。”
灼华想求情却不打算求情。
事关前朝,皇上既然已经下旨处置了鄂敏一家,就不会再有转圜的机会。
与其求情,倒不如让皇上年纪祺贵人的好。
如此在阴雨天跪在外头,既伤膝盖也伤身子。
皇上放下御笔,清清嗓子,向后靠着去舒缓脖子。
“她无辜,你和未央就不无辜?御花园那次若不是端贵妃救你一命,你还能在这里心疼她?”
皇上如此一提醒,灼华果断闭嘴。
“这世界上无辜的人多了。身为皇上,朕要做的不仅仅是判决,还要制衡以大局为重。
若全家一人有错,家人明知错却帮衬隐瞒,朕若不加追究,未来人人效仿岂不是要大乱?
祺贵人明知她父亲有意杀害皇嗣,却瞒而不报是她最大的过错。
况且朕又没有罚她,是她自己要为家人求情。
无论她内心是如何想的,真心求赦免也好,假意也罢,她都要必须在殿外跪着,如此才不至于让人议论她不悌不孝。
放心吧!等瓜尔佳鄂敏判决出来,不用人劝,她自己就回去了。”
灼华脑袋疯狂的运转,此时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。
日子一日一日的过着,甄远道沉冤得雪,官复原职。
瓜尔佳额敏在狱中自裁后,祺贵人也算安稳了下来。
她在承乾宫闭门不出,隔绝了所有人的探望。
没有嫔妃生事,皇上的视线也从玉娆身上撤了下来,后宫也终于迎来了渴望已久的平静。
七月初
皇上在九洲清晏设宴,跟来圆明园的嫔妃不多,也显得安静不少。
歌舞升平,觥筹交错间,玉娆的视线缓缓移至慎贝勒身上。
慎贝勒与果郡王喝着酒,两个人都显得心不在焉。
当慎贝勒的视线与玉娆的视线撞在一起时,二人又齐齐红了脸。
果郡王看在眼里心生羡慕,悠悠的朝着甄嬛身后的浣碧看去。
浣碧垂着头,侧耳与一旁的流朱小声说着话。
偶尔,她捏着帕子捂嘴偷笑,一颦一笑都是美好的画面,果郡王看着看着就入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