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粥碗，抬头看她。
“朕不是让你去上书房听课吗？这个点怎么还没去？”
夏日天热，日头升起要早，如今已到巳时（九点～11点）。
若是放在以往，灼华这个时辰定然是没醒的。
皇上被灼华自偷自家的事气到了，为了折腾灼华，未至辰时就派了苏培盛去喊她起床。
有皇后看着，她今日定然会去上书房，哪怕是熬，也定然会熬到傍晚。
今日才一两个时辰，人就偷跑出来了，倒是让他想不到。
灼华无辜，将篮子里夫子给的糕点一一摆放出来。
“可不准冤枉我，我今日是去了上书房的，我不过问了夫子一个问题，夫子想不出来，自己琢磨去了，让我午后再去。”
灼华爱刁难人，从她三四岁起，给她找的夫子陆陆续续请辞了三四位。
什么鸡兔同笼，如何让木头拼接的木鸟飞天，闪电和雷声哪个先到，煤炭是怎么来的，类似的问题她层出不穷。
连最是严谨板正的张廷玉，在她面前，也只浅浅的教了一日。
打不得，骂不得，教不会，说不听。
导致灼华的夫子一直拖至如今，才又寻到了一位夫子。
如今新上任的夫子最是博学，不仅通诗书，对于灼华说的这些问题自有见解，因而皇上特意让他教授灼华。
如今好了，半日的课程没结束，这是又被逼跑了？
皇上头疼，但要是让他亲自教，他也是不愿意的。
“什么问题，你说说看？”
灼华率先吃了一块糕点，紧接着给皇上和齐妃各递了一块，随后自顾自挤到了皇上跟前。
“鸡生蛋，蛋孵鸡。
我问夫子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。夫子说先有鸡，我问他没有蛋鸡是怎么孵出来的。
夫子说先有蛋，我问他鸡不生蛋，蛋是从哪里来的。
他答不出来，抑郁了。”
皇上哑然。
“蒋夫子呢？”
“找人辩论去了。还说要办辩论会，等两方平局，他赚了钱回头给我买一品居的糕点吃。”
皇上彻底无语了，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