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喜最后一句话把张媒婆摘了出去,张媒婆的脸色缓和了些,但她还是不相信,正想叫儿子去盂县打探一下情况,大儿媳就慌里慌张地走进来:“娘,不好了!”
张媒婆正烦着,眉心一皱,凶巴巴地吼:“跟你说了多少次遇事不要慌,毛毛躁躁地干什么!”
大儿媳缩了缩脖子,拿出一张告示递给张媒婆。
告示被捏得皱巴巴的,展开后,柳逢源的脸映入张媒婆眼中。
这是盂县县衙贴出的告示,告示上写明有两名男子衣不蔽体,形迹可疑,被衙差捉拿,但因为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,关在衙中数日又没有家人来寻,只能贴出告示等待其家人辨认,交罚金赎之。
告示上自然不会写柳逢源和车夫干了苟且之事,但两个大男人,衣不蔽体,就很能说明问题了。
张媒婆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。
盂县离瀚京不远,消息很快就会传过来。
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,张媒婆很快做出决断。
她把告示揉成一团扔到地上,又用力踩了两脚,恶狠狠道:“柳家如此欺瞒实在是太过分了,春喜丫头放心,婶子现在就带你去柳家退亲!”
张媒婆把自己一家老小都叫上,而后带着春喜和曹武,怒气冲冲地杀到柳家铺子上。
柳掌柜得知儿子被关在盂县县衙也很吃惊,他正想叫上伙计去赎人,就见春喜跟在张媒婆一家子后面走了过来。
柳掌柜眼皮一跳,有些牙疼。
他这两日也没闹事啊,这丫头怎么又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