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喜赞同地点头,说出来的话却是:“那是你爹的错,妹妹该去找你爹哭去啊,我这个做儿媳妇的,总不能把你爹绑回来跟母亲相亲相爱吧?”
沈清迟再次噎住,她捏紧绢帕,稳了稳心神继续道:“自从大哥说了要分家,娘就病倒了,我昨夜一直守在娘身边,娘烧得迷迷糊糊的都还在说要来向大嫂赔罪,娘如今病得厉害,不能亲自前来,我来替娘向大嫂赔罪,求大嫂不要分家。”
沈清迟说着复又跪下,梆梆梆地磕起头来。
她皮肤娇嫩,没磕几下,额头就青紫一片。
春喜这次没急着叫她起来,等她疼得受不了自己停下来才开口:“你是自愿来找我的还是被母亲逼的?”
沈清迟掐紧掌心。
她虽然没有掌家,但也隐隐约约知道娘侵占了大哥亲娘留下来的嫁妆,自从大哥在京兆府有了俸禄,在衣食住行上对大哥更是苛刻,娘不想分家并不是舍不得大哥,而是怕大哥要娘把这些年私吞的钱都吐出来。
她们其实是不占理的。
沈清迟咬咬牙,哭着说:“是我自己来的,娘真的病得很重,大嫂若是不肯原谅娘,我今日就磕死在大嫂面前!”
最后一句话,带了威胁的意味。
沈清迟说完,不等春喜开口,便又重重地磕起头来,没一会儿,地上就出现一小片赤红血迹,昭示着沈清迟的决心。
春喜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这人啊,若是自己不硬气起来,不仅自己爬不出泥潭,还会把想要帮她的人也拉进去。
“行了,别磕了,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