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的诧异后,卫凌泽走进屋里。
那夜萧清禾虽然跟他一起回了家,却像是躲瘟疫似的躲着他,这几日卫凌泽都睡在书房,两人虽都住在一个院子,却连碰面都很少。
萧清禾并不跟他绕弯子,直接问:“你为什么不让小婶婶见我?”
那夜回来后,萧清禾让雀枝递了两次信想约春喜见面,但得到的回应却是春喜最近很忙,没有时间见她,如今看来,那两次消息应该都是卫凌泽派人拦下了。
如果不是春喜今日来送请柬,发现情况不对,萧清禾只怕会被一直蒙在鼓里。
卫凌泽已经猜到萧清禾是因为这件事来的,他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心虚愧疚,坦然道:“她出身低贱,言行又粗鲁无状,我让你们少来往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为了她好?
萧清禾气得想笑:“卫凌泽,你有什么资格说为我好?”
强迫她同房,还害她没了个孩子元气大伤,哪一件事是为她好?
萧清禾眸底浮起恨意,卫凌泽有些不耐烦地皱紧眉头:“我已经去云山寺为那孩子超度过了,大夫都说了那孩子月份尚小,你与它又没有感情,你还要揪着这件事到什么时候?”
卫凌泽话里满是薄凉。
他丝毫没有害死自己亲生骨肉的愧疚,好像萧清禾这段时间都是在无理取闹。
萧清禾怔怔地看着他,只觉得浑身发寒。
之前她只觉得卫凌泽变了,没有以前对她体贴入微,没有以前行事坦荡磊落,可虎毒还不食子呢,一个人连自己的骨肉至亲都不在乎,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被他放在心上的?
萧清禾不愿跟卫凌泽吵,她沉默许久开口:“我不是要揪着孩子的事不放,我只是想提醒你,我是卫家的大少夫人,是将来的卫家主母,你无权限制我的日常交际,如果你非要如此,我会请母亲为我主持公道。”
萧清禾的态度很强硬,卫凌泽的眉头皱得更紧:“你就非要跟曹春喜来往吗?为了她还要闹到母亲面前让母亲为我们担忧?禾儿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识大体了?”
说到最后,卫凌泽的语气和眼神都变得失望。
若是萧清禾还爱着他,定然会心痛万分,说不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