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婆母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,”春喜摇头,而后道,“可婆母掌家后,便把公爹的母亲和兄弟姐妹全部赶出了侯府,这么多年都没跟他们来往过,可见婆母最瞧不起的便是那些打秋风的穷酸亲戚,婆母已经立下了规矩,儿媳怎还敢让娘登门自取其辱?”
这一番话,春喜说得没什么底气,像是怕极了莫氏,却又把莫氏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众人这才想起,清远侯不是孤家寡人,还有一家子的亲戚在,但莫氏执掌侯府后,这些人都被赶了出去,就连今天这样的好日子,清远侯的老母亲也没在场呢。
婆母如此不近人情,刚过门的新妇哪敢跟穷酸娘家人来往过密?
莫氏没想到春喜会从这个角度来攀咬自己,她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,大声反驳:“这是两码事,曹春喜,你别把它们混为一谈!”
春喜瑟缩了下,像是被吓到,靠在萧老夫人身边继续道:“其实我觉得这也怪不得母亲,母亲这些年辛苦持家,还把自己的亲侄女撮合给夫君,结果人一出事,莫家就逼上门,非要说是夫君把人克死的,还要了大笔赔偿,哪里有半点儿亲人的样子。”
春喜的表情害怕,声音却不小,足够在场所有人听清楚。
她这是当众说自己的婆母家教不好呢。
莫氏气得面色铁青,宁氏也没想到春喜会把莫家牵扯进来,莫老夫人已经不认莫芸婉这个孙女了,也不许她私下和莫芸婉往来,她今日是偷摸着来的,若是让莫老夫人知道她为了偏帮莫芸婉,败坏了莫家的名声,回去后定然没有她的好果子吃。
思及此,宁氏大声道:“沈少夫人自己偷拿夫家的财物接济娘家,专程跑到莫家把钱都要回去,这才有钱办的擢升宴,才几日时间,沈少夫人不会是忘记了吧?”
宁氏怕春喜说出更多对莫家不利的事,连忙抛出春喜接济娘家的事。
莫氏瞪了沈清迟一眼,沈清迟也在这时站起来说:“我可以作证,二舅母说的都是真的,大嫂确实是从莫家拿的钱办擢升宴。”
沈清迟知道自己当众指认是在背刺春喜,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春喜的表情。
春喜露出意外的表情,似乎没有想到沈清迟会站出来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