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刚刚还想经常到侯府打秋风,这会儿只想赶紧和春喜撇清关系,不要被牵连。
这般想着,王氏大声冲春喜吼道:“你这死丫头,你爹生前一直光明磊落,我和你大哥也教你要清清白白做人,你是祖上冒烟才有幸嫁入侯府,你不好好跟女婿过日子,偷拿这么多钱做什么?我若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你偷来的,我才不会往身上戴呢。”
王氏怒目圆瞪,不给春喜辩解的机会,又跟周围的人说起自己的辛苦不易来,反正说来说去,除了这镯子和坠子,她没得到其他任何的好处,春喜捞够了,才施舍两样死人的东西给她,她还嫌晦气呢。
王氏在巷子里吵架向来是所向披靡的,在这群世家夫人面前更是强悍无比,不管别人想不想听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,都找不到机会打断她。
莫氏没想到王氏这么能说,还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,但事到如今,不是王氏说什么就是什么的。
等王氏说累了,莫氏才冷着脸开口:“你们母女俩少在这里演戏,现在人证物证俱在,今日不给个满意的答复,那就只能告到官府去了!”
王氏就是普通庶民,最怕的就是见官,她还想再为自己辩解两句,春喜终于开口:“夫君才进了御史台,正是断案的一把好手,婆母请夫君来断一断就是了,何须舍近求远还要去官府?”
从事发到现在,春喜一直都很冷静,并未露出半点慌张之色。
听到这话,莫氏只当她是仗着有沈清渊撑腰,正要驳斥,又听到春喜说:“若是婆母担心夫君护着我,也可请别的大人帮忙,今日来府上的大人这么多,总不能连一位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吧?”
春喜不为自己辩解,反而帮莫氏出起了主意,莫氏眼皮一跳,莫名有些心慌。
之前几次交锋,春喜也是这样沉着冷静的。
难道她早就察觉了一切,故意将计就计等着反击?
莫氏被这个念头惊出一身冷汗,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,这时身在男宾席的沈清宇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朝沈清渊发难。
“曹春喜擅自挪用操办宴席的钱,不惜以次充好,从不知名的小酒坊定酒糊弄大家,这种目光短浅、爱财如命的女人绝不能留在侯府,还请大哥立刻写下休书休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