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月仙摇摇头,“输液输得没胃口,你吃吧,我得出去走走。”
她穿上鞋,推着输液架走出病房。
她站在走廊的窗户前,看着连绵的暴雨出神。
生意刚刚好起来的双喜饺子馆,一夜之间荡然无存。
那一晚拥她入怀的温暖,并不属于她。
她咳了两声,看着黑压压的天空,嘴角牵起一丝笑。
“你大爷的,有本事你下一辈子!”
住了四天,孟月仙白天睡,夜里睡,睡醒了就去走廊遛弯,傅淮川感觉孟月仙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临出院的时候,他忍不住开口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是我做错什么了?”
孟月仙嬉笑,“想什么呐~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,以后带上称呼,老是不叫我,叫孟姐!”
傅淮川眸底闪过一丝愠怒,脸色沉了下来,“你真的以为……”
“走了走了,复查领药,一会儿大巴车可不等人,你好好养着,过两天我来看你!”
孟月仙逃一样离开。
她不想听那些话,或者说害怕。
自作多情再被拆穿,就有点太丢人了,像耍酒疯一样丢人。
几个即将出院的病人排着队一个个走进办公室。
轮到孟月仙的时候,一进门就见到卫兰坐在办公桌后,拿着笔在记录本上写得密密麻麻。
“来了?感觉怎么样?”习兰抬头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。
孟月仙落座,“好的差不多了,夜里有点咳。”
“行,那我给你开些药,记得按时吃,年龄是?”
“43岁。”
“哎呀,看不出呢,我以为跟我一样大。”
孟月仙笑笑不说话。
“你对象没来照顾你?”
“早死了。”
“唉,男人嘛,都是一个样,缺了女人就活不了,哪像我们女人,离了男人照样活。”
孟月仙看着习兰低头还在写着,只是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习兰抬起头,浅浅笑着,“男人寂寞了正常,我都理解,我不是小气的人,只要把心交在我这里,那都是过客,过客终究是过客,一个不多,两个不少,倒是习惯了。”
“习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