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刘头抱着一打卷子步伐轻快的走了。午自习后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，班上大部分人都趴下浅浅入睡，只有零星几个低声聊天。
林初悦像一滩烂泥一样用手托着下巴支撑在桌上发呆。
林初悦原来班上的朋友也恰巧分到了一班，她乘着空余时间凑过来准备找林初悦聊天，看到她一副“死而无憾”的表情，还以为林初悦是被瘟神和老刘联合讽刺给整自闭了，就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林初悦旁边安慰道：“哎呀林林你莫要沮丧，人不会一直倒霉的。”
林初悦依旧耷拉着一张脸，敷衍道：“是是，玉玉子你说的都对。”
“除非你一直都很倒霉。”刘长青端着刚接满水的杯子回到位置上，幽幽的接了下一句。
林初悦听到声音，突然猛地坐了起来，把许玉给吓了一跳。
许玉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林初悦侧身就把爪子拍到了刘长青的桌上。
刘长青正好喝完水，把杯子往抽屉里放，连带着把那碗黄焖鸡米饭放在了桌上，他瞥见桌上多了一只手，眼皮子都不带翻一下：“讲？”
“多少钱，我拿现金给你。”林初悦把头伸过来，悄悄地说。
“十八，但是我不怎么用现金。不还也行，就当再欠个人情。”刘长青说。
林初悦把手掌翻了个面：“不行，再欠人情我就真的还不起了。要么给个微信，要么给个支付宝，我回去就转你。”
刘长青也没再废话，撕了张草稿纸拿笔写了两下就把纸条拍在了林初悦的手心里。林初悦看着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字符和一个十一位的号码，估计是微信和支付宝同时给了。她把纸条对折，发现反面还写了一串话：带了脑子出门也不一定有智商。出门没带脑子本人：“……草，刘长青你属阴阳家吗，这么会阴阳人？”
彼时半天没有等到回应，林初悦回头就瞧见已经趴下的刘长青，还是跟中午看到的姿势一样，一只手挡着光，另一只手枕着脑袋。
她忽然记起刘长青手腕上的烫伤痕，像是用一块滚烫的东西硬生生烙在手腕上一样，狰狞的不像话。
下晚自习后，到出租房的刘长青随手把手机丢在了床上，拿起毛巾就准备去厕所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