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最后一簇烟花消散在夜空中,如同这场激烈交锋的余韵。陈启明终于缓缓摘下淡马锡徽章,重重地按在协议上,带着几分无奈与敬佩:“您赢了。但容我最后问一句——”他指向代持协议里田毅无限连带责任条款,眼中满是疑惑,“这种可能让您倾家荡产的设计,真的值得?”
“无非赌国运而已。”田毅眼底跳动着数据屏幕的幽蓝冷光,“真到了那个时候——大不了就用我的手术刀,在我自己身上画解剖图吧。”
田毅的眼前渐渐浮现出父亲的样貌,那个干了一辈子工人,最后还被裁员返聘的老人。即便生活如此波折,他却从未怪过任何人,也从未质疑过任何政策。他和他的老同事们,总是郑重地将“科学发展观”横幅覆盖在“三个代表”之上,鲜红的绸布在秋风中猎猎作响,翻卷如血浪。
“我是一个商人,但我首先是一个中国人!”
违法乱纪那只是道德底线问题,但立场上田毅从来没有动摇过。
(这里说一句:资本家不是世界公民,不管为公为私,在任何地方都要表现出爱国人设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