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上个月在我赌场出千的叠码仔。”郭令明说着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他一把抓起那人的手指,恶狠狠地按在滚烫的火锅边缘。刹那间,凄厉的惨叫声响起,皮肉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,令人作呕。“田先生觉得该怎么处置?”郭令明抬眼看向田毅,目光中带着挑衅。
“不如就学学您的建筑工地。”田毅神色自若,轻轻抿了口酒。“去年裕廊岛石化项目,十二个中国劳工讨薪,最后被埋进混凝土。而最终,每人仅仅赔了五万新币了事。”
宴会厅内瞬间死寂得如同坟场,唯有火锅里的汤底还在咕嘟咕嘟地沸腾着,那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突兀。田毅却仿若毫无察觉,只是慢悠悠地晃着手中的红酒杯,继续说道:“当时郭老用03股权分化工会领袖,这一打一拉之间的驯化术,可是精彩绝伦啊。”
郭令明手中的雪茄微微颤抖,烟灰“噗”地一声断落在华丽的波斯地毯上。他心中大惊,这个年轻人竟对他那些隐秘的灰色产业链了如指掌,甚至比新加坡贪污调查局知道得还清楚。
随后,两人移步到海景露台。郭令明屏退左右,从古巴杉木盒中取出一支高希霸贝伊可雪茄,递给田毅,看似随意地问道:“田先生知道新加坡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?”
“芽笼合法妓院每月净利润超200万新元,但郭主席您显然更在意它们洗白的赌场资金。”田毅一边说着,一边用zippo打火机仔细地燎着茄衣。火光照亮了他眼底的算计,如同深邃的旋涡。“比如您二公子控股的圣淘沙赌场,上月通过地下钱庄向澳门转移了17亿美元。”
“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。”郭令明终于亮出了獠牙:“你这些消息扳不倒我,新加坡港吞吐量是上海港的五倍以上……我要分一杯羹。”
“中国有13亿人的胃。”田毅不慌不忙,将雪茄灰弹进窗外静静流淌的新加坡河。“去年中石化通过青岛港进口的原油,足够填满整个马六甲海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