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伊藤正人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，田毅却突然换上一副笑脸，亲昵地勾住他的肩膀：“咱们还是和气生财嘛。你看，新加坡政府通过分区管控的策略，双数巷划定为娱乐区，单数巷则作为餐饮区，同时还实施外籍劳工配额制，明确规定夜总会外籍员工占比不得超过 30，这摆明了就是在限制你们日式夜总会的扩张，新加坡政府可一直防着你们搞垄断啊！跟我合作吧，港资加上日资，我占六成股份，咱们把这些旧妓院改造成‘东亚风情岛’。一楼保留日式汤池，延续你们的跪式服务；二楼打造成香港赌场贵宾厅；三楼就弄成中式茶室。新加坡人追求文化多样性，咱们就给他们来个超级缝合怪！”
“但中国和我们之间存在……”
“现在我们也讲中日友好了嘛。”田毅指了指窗外那挂满日企招牌的街道，继续说道，“1998 年就签署了《中日面向二十一世纪环境合作联合公报》，大连、贵阳、重庆都被指定为中日环境合作示范城市。今年 7 月，中日民间绿化合作委员会第五次会议在宁夏银川顺利召开，还明确要将项目打造成‘精品工程、样板工程’。既然在环境等领域都能合作，凭什么娱乐业就不能中日携手呢？你们只要把军国主义那一套换成资本主义的钞票，咱们就是亲兄弟！\"
伊藤正人还想挣扎：“我们在裕廊岛的化工项目可是标杆……在本地……”
“那都是九十年代的老黄历了！”田毅不耐烦地将住友集团的失败案例资料摔了过去，“你们在裕廊岛排放含苯废水，今年已经被新加坡环境局（nea）罚了 20 万新元。而且，你们日本人总是一门心思地想对外输出文化，就连你们日企那套‘加班文化’，都与新加坡本地注重工作生活平衡的价值观严重抵触。新加坡人对这个可烦的很啊！嘿嘿，你们员工所谓的‘自愿加班’，是不是已经遭到工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