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应行舟还是从她的话里，听出了卑微和无助。
就像，溺水之人的祈求。
因为溺水，所以很迫切，无论付出什么目的都只有一个：上岸。
应行舟睡意醒了大半。
他看着宋惊雨无比期翼的小眼神，不忍，但不得不狠。
应行舟沉声说：“别这样，小鲸鱼。”
宋惊雨眼中的期盼光芒瞬间熄灭。
良久，她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，像被撕碎了：“为什么……”
明明他很希望他们能在一起……
明明他很想她做他女朋友……
为什么她答应了，他却拒绝？
宋惊雨双手无措的绞在了一起。
她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。
应行舟声音很轻，可落下去却很有重量：“因为现在的你分不清感情和爱情。”
“我是很想让你做我女朋友，但我同时也希望你能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之后，在理智当中选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。”
“因为只有这样，你才能把喜欢和救赎分的清清楚楚，这样你才不会受伤。”
应行舟说出这些话时，也挺难受的。
但如果在这时候选择答应了她，无异于害了她。
这样以后，宋惊雨会永远把救赎当成爱情。
对她不好，对他也不好。
宋惊雨没有说话。
她垂下眼睫，盯着自己无措揪在一块的手指。
应行舟的话，她明白。
可心还是止不住的痛。
她不怪应行舟，她只怪自己太缺这份爱，所以在杜文霞狠狠伤害她之后才要迫切找个人填补这份内心空缺。
她什么都明白的……可被人拒绝的滋味确实很不好受。
应行舟把她的脸蛋轻轻抬起来，宋惊雨依然垂眉顺眼，不去看他。
此刻，宋惊雨的灵魂似乎已经藏了起来。
藏到了无人问津，无人注意的角落里。
一如如初。
应行舟眉头微蹙：“宋惊雨，你看着我。”
过了好一会，宋惊雨才堪堪的抬起眼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