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椒说:“这是在防备着他们将药卖掉吧?”
“或许是,不过……”他压低了声音道,“我看他们也防着自己人呢,那白药都在寨子里的大族佬手上,别的人想摸都摸不着,更不知道做法了。”
“大族佬不肯做这个生意?”
“反正这寨子里的是不肯,别的,我也得找得着啊,都在山里头藏着呢,没个熟人引路还不把命丢了,这里人又不肯轻易带人去,什么都得族佬同意,可族佬就是不同意,我有什么法子。”
他喝了不少酒,有许多话想说。
申椒想起刚刚那个卖花的,又趁机问道:“石族佬是大族佬嘛?我听人说他过寿时会舍衣舍饭?”
“他可不是大族佬,他是想当大族佬,这里的族佬都是寨子里的人选出来的,有人死了才会选新的,这边的大族佬上了岁数,他就开始做好人了,不过你就不用想了,就是舍衣舍饭也是舍给当地人,跟外乡人没关系,这边的人瞧不上外乡人,处处挤兑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要知道就好了。”他又喝起了闷酒。
申椒安慰道:“别难过,常言道水滴石穿,你多来几次,或许他们就叫你得偿所愿了呢。”
“借你吉言吧。”
他越来越醉了,申椒拍拍他的肩膀,一点迷香在随着她的动作散开了。
见他迷糊了,申椒躬身道:“多谢兄台告知这些。”
在他说不谢不谢时,申椒顺手摸走了他的钱袋。
这不比找死人来的快多了。
可惜就是些散碎银子,能有十两就不错了。
他肯定是把钱藏别地儿。
这些出门在外的人可不傻,大头都得藏起来,小来小去的留着花用,值钱的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藏起来,生怕被人发现。
可不像申椒这两袖贼风的,想藏都没什么可藏的。
有了钱申椒也是好起来了,换了套衣裳,找了家客栈,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,带上数个新香袋,倒头就睡。
等她醒来时天都黑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