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踪十七好几天了,愣是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,这王八蛋人设经营的太好了。十七每日里生活规律,准时走人多的大路上下班,沿途的人都对他很熟悉。晚上回家也在忙于照顾瘫痪的母亲,很少独处。
李天佑长叹一口气,心中暗想难道只能打黑枪了吗?可十七死了他那瘫痪的母亲怎么办?要不再等等,等他娘死了至少原剧情里十七的母亲死在明年冬天之前,应该来得及
秦淮如端着乌木漆盘穿过喧闹的大堂,芡汁在盘沿晃出涟漪,她特意换了件水红缎面的夹袄,耳垂上晃着李天佑月前送的珍珠坠子:“天佑哥,干喝酒胃会难受的,这是后厨新试的糟鸭掌,你尝尝筋道不”
话音未落,李天佑突然攥住她手腕,秦淮如吃痛松手,瓷碟在八仙桌上转了三圈才停住。“这是你去瑞蚨祥新扯的布做的袄子?”李天佑盯着她袖口新缀的红玛瑙纽扣,“不是说天冷让你穿灰鼠皮袄么?”他指甲缝里还沾着陶然亭胡同的煤灰,那是连蹲七夜盯梢留下的印记。
秦淮如察觉到李天佑语气里的不满,捏着衣角嗫嚅着,“是慧真姐让我试的新样式”
柜台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腼腆笑声,十七正将一个油纸包递给徐慧真:“家母说这腌萝卜格外爽口,特意让我捎来自家做的点心答谢。”收音机里,《贵妃醉酒》的唱腔变得支离破碎,十七离开时在徐慧真和秦淮如身上流连的眼神让李天佑心悸。
不能等了,要早些动手才是。
第二日,李天佑没有继续跟踪十七,而是如往常一样在店里忙碌,他打算晚上直接去十七家找找机会。
晨雾未散,前门大街的霜花在青砖上结出冰棱。李天佑正踩在梯子上往檐下挂\"冬酿特供\"的木牌,忽见徐慧真裹着石榴红羊绒围脖从四季鲜后巷转出来,搭着四季鲜伙计金宝的三轮车要出去,簇新的宝蓝缎面袄子在灰扑扑的街景里扎眼得很。
李天佑扶着梯子扭头喊,“这节骨眼还出门?晌午昌庆馆要来结酒帐,昨儿东厢房漏风,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