蜷缩在手术室门口的李天佑盯着手背上凝结的血痂,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。明明早就知道小红袄是谁,如果不是因为他优柔寡断没有及时了结十七,如果不是他一时上头把徐慧真扔在半路,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。
腕上的手表表面玻璃不知什么时候碎掉了,玻璃裂痕间,他恍惚看到两个月前在四季鲜库房,徐慧真踮脚擦拭货架时哼的评剧小调,水红袖口扫落的面粉像雪粒子一样落在她的睫毛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蔡全无的棉鞋在走廊尽头炸响。他腋下夹着一个牛皮纸包,袋口露出半截警用武装带:“家里安顿好了,钱爷找了不少可以信任的人守着。金典狱长带人封了陶然亭胡同,抄出来不少东西,徐巡长召集了警署所有人手,正沿路搜寻”话没说完就被手术室突然亮起的红灯掐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