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胸口剧烈起伏。
白弦发现她的睫毛膏有些晕染——她回来之前哭过吗?
这个念头像锯齿一样扎进他的胸口。
“现在才说?”白弦放下茶壶,向前一步。
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危险而亲密,近到他能数清凉睫毛上细小的“水珠”。
凉仰头看他,嘴唇微微分开。
白弦熟悉这个表情。
她总是会这样独自一人生闷气。
“凉,我能感觉到,我稀薄的情感正在渐渐回升。”
“因为祥子?”
“可能吧,但……也与你有关。”
白弦轻轻握住她的手,触到那圈红痕时能感到凉轻微地颤栗。
“你讨厌吗?”他紧盯着她的眼睛问。
凉没有挣脱。
手指在他掌心蜷缩了一下。
“讨厌,很讨厌,非常讨厌……”
山田凉一连串说出了三次讨厌。
茶壶里的伯爵红茶溢出馥郁的香气。
水汽在两人之间氤氲成心酸的雾。
她的目光落在白弦的唇上,表情在瞬间变得冰冷。
“她碰过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个贱人。”
凉突然暴起,将白弦推倒在地。
贝斯手修长的双腿猛地绞住他的腰腹。
两人重重摔在厨房地板上时,不慎打翻在侧的红茶,在地砖蔓延成暗红色的河。
山田凉骑在白弦的腰上,扯碎他半敞开的衬衫。
凉沾着红茶的手指划过他喉结,留下黏稠的痕迹。
“明明想独占你的……”她俯身时垂落的发丝扫过白弦的嘴唇,“却总是有小偷出现。”
“要惩罚我吗?”白弦突然轻笑出声。
他扣住山田凉后颈的力道让这名贝斯手闷哼出声。
——就像他们第一次在后台阴暗处接吻时那样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要换口红么?”
山田凉突然咬住白弦的耳垂,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。
她的声音带着贝斯手特有的低哑:“因为这样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