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天门？”
尹曼眯了眯眼，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。
她站在天台最边缘，只要轻轻一动，便会掉下去。
而她却丝毫也不怕，甚至张开双臂，像是一只渴望自由的鸟，随时准备随风扬起。
张奕此时，基本可以确定这不是真的尹曼。
更让他心惊的是，眼前的尹曼，似乎和之前遇到的普通魍鬼不一样。
她有成熟的思想，比人类心思都要细腻。
而且尹曼在这里照顾尹梓雯那么多天，她竟然都没有发现？
张奕眸光落在尹曼的脸上，看着那细腻无瑕的皮肤，精致美丽的五官，的确谁都想不到竟然是假的。
这魍魉的技术，实在是记忆高深。
“我有办法让你回去。”
张奕突然开口，声音十分的诚恳严肃。
此话一出，原本眼神还涣散的尹曼，突然站直身子朝着他走了过来。
下一秒，双手就抱住张奕的胳膊，目光炯炯有神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，你能让我回去？”
尹曼焦急地问道，她无时无刻不想回去。
“你真的不是尹曼？”
顾森垂下头，有些难以接受，眼前和他表妹一模一样的女子竟然也是魍鬼。
她和刚才医院看到的魍鬼不同，浑身都看不出破绽。
“真正的尹曼，现在还被关在精神病医院。”
女人缓缓开口，没有丝毫隐瞒。
“你为什么会跟我出来？魍鬼不是不能离开那家医院吗？”
张奕手掌如同一把钳子牵制住女人的手腕，嗓音冰冷地质问。
所以一开始他从医院带出来的，就不是尹曼。
而是一只魍鬼。
他为什么没发现？
此刻的张奕，难以原谅自己。
因为真正的尹曼，还不知道正在遭受怎样的痛苦。
看病床上的尹梓雯，就知道了，肯定是伤痕累累，生不如死。
“我不一样，可以出来，可以去任何地方，之所以替换尹曼跟着你，是因为我觉得你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息。”
尹曼望着张奕，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