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动作熟练,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劳作。
她将撕碎的青草一片片地扔进黑面盆。
林梦芮看着秀秀的动作,忍不住发问道:“秀秀,用手撕青草,不勒手吗?你可以用菜刀切青草啊?”
秀秀听到林梦芮的疑问,停下手中的活计,吐了吐舌头,俏皮地回答道:
“夫人,咱们逃荒都饿得吃草了,还有必要用菜刀切吗?”
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但更多的是提醒林梦芮,要注意自己的“身份”。
林梦芮轻轻扶额,小声嘀咕道:“是啊,都饿得吃草了,用不着那么讲究了……”
青草被撕碎后,秀秀和林梦芮将它们均匀地拌入黑面中,然后开始和面做黑面饼子。
黑面饼子肯定是死面饼,不可能是发面饼,逃荒者大多数时间都在赶路,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,是不可能做发面饼子的。
她们没有时间等待面团发酵,也没有条件保持面团的温度,所以只能选择这种更为简单快捷的方式。
和好面之后,林梦芮开始做青草黑面饼坯子,她将面团分成一个个小份,然后用手使劲压一压,将饼坯子压扁。
她的手掌上沾满了面粉和青草的汁液,但她毫不在意,只是专注地将每一个饼坯子做得尽可能均匀。
最后,她将这些饼坯子放入锅里,用微弱的火苗慢慢做熟。
为什么直接用手将饼坯子压扁,而不是用擀面杖将饼坯子擀扁呢?
因为直接用手,更符合逃荒者的行为,更加贴合逃荒者的身份。
在逃荒的路上,每一件物品都是宝贵的,擀面杖这种看似平常的工具,在那个时候却是一种奢侈。
她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,用最原始的方式制作食物,这不仅是对资源的珍惜,也是对逃荒现实的无奈妥协。
一巧站在灶台旁,火光映照着她那张稚嫩的脸庞,她看着母亲林梦芮和秀秀忙碌地制作着青草黑面饼子。
林梦芮和秀秀的手法熟练,将揉好的面团压扁,感受一下锅的温度,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饼子放入锅中。
一巧的胃里却开始翻腾,她对这种饼子实在是提不起任何食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