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我等朝廷官员的俸禄,皆来自百姓缴纳的赋税。
如今诸位在朝为官,不思辅佐天子、安抚黎民,却一味胡乱弹劾,实在是可恶至极!”
说完,温体仁来到杨涟、左光斗二人面前,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,说道,“督察院最近新来了不少同僚,本官在此给大家介绍一下。”
他伸手指向身旁的杨涟与左光斗,继续道,“这位便是杨涟杨大人,还有左光斗左大人。
大家不妨仔细瞧瞧,这两位大人最擅长的,便是对那些子虚乌有、查无实证之事,也能闻风而动,大张旗鼓地弹劾。
就说今年吧,咱们的杨大人和左大人,弹劾锦衣卫江大人以及东厂魏公公的奏折,每人都将近700份。
本官倒是觉得,杨大人和左大人不妨去锦衣卫和东厂任职,也算是人尽其才、物尽其用嘛。
毕竟,在督察院只是仅凭听闻就上奏弹劾,却查无实证,倒不如去锦衣卫和东厂,好好查证一番,确定有实证后再上奏折弹劾不迟。
不过,据本官所知,如今锦衣卫和东厂人员招收格外严格,对于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,轻的永不录用,重的当场痛打一顿,再抓去诏狱。
咱们同僚一场,杨大人、左大人要是想去锦衣卫和东厂任职,本官倒是可以写封举荐信。
只不过如此一来,两位大人恐怕得辞去督察院的官职才行。”
江宁听到这儿,算是明白过来了,老温这显然是在故意敲打东林党。
也难怪杨涟和左光斗这两个本在家养伤的家伙,都被叫来此处。
此刻,杨涟气得浑身发颤,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之上,“嚯”地站起身来,手指着温体仁,怒声质问道:“温大人,你倒是说说,你让我们如何作为?”
紧接着,杨涟怒目圆睁地冲着温体仁吼道:“温大人,你也甭在这儿假惺惺地劝我们辞官了。
本官就等着看你怎么上奏陛下,罢我们的官!”
说罢,他猛地一甩衣袖,怒气冲冲地转身,拄着拐杖,步伐踉跄却又带着几分决然地离去。
一旁的左光斗见状,也是面色铁青,咬了咬牙,狠狠瞪了温体仁一眼,而后一言不发地紧跟在杨涟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