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带头的几个学子举着的牌位,官应震和王绍徽一时之间也犯了难。
顾宪成的牌位他们自然不放在眼里,毕竟现场还有邹元标这位与顾宪成资历相当的大佬。
但如今这些学子竟把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请了出来,这可就相当棘手了。
毕竟他们自己也是正经儒家子弟出身,这事一旦处理不好,很容易引发天下读书人的群起围攻,到时候恐怕连皇帝也保不住他们。
张维贤额头也冒出了冷汗,虽然他是勋贵出身的武将,但对朝堂之事却门儿清,自然清楚如今这情况有多危险。
转眼间,这些学子便浩浩荡荡地冲到了众人眼前,张嘴便骂,污言秽语不堪入耳。
只见为首的几名学子捧着顾宪成的牌位和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,要求王绍徽、官应震、张维贤等人下跪行礼道歉,否则便是不敬孔圣。
在场众人面露为难之色,官应震气得脸色铁青,王绍徽更是握紧了拳头,张维贤则眉头紧皱,一言不发。
就在这时,手持孔子牌位的青年学子厉声喝道:“你们这群狗官简直无法无天,竟敢焚毁东林书院,抓捕东林学子,还有没有王法了?
东林书院乃授课传道之地,是我等儒家学子的根本,你们竟然如此肆无忌惮!
今日至圣先师孔圣牌位在此,你们要是有胆量,就把我们全部抓走。
如若不然,就赶紧跪下给至圣先师请罪!”
身旁手持顾宪成牌位的青年学子同样厉声说道:“景阳先生当年创立东林书院,旨在培养人才、为国效力。
如今你们却将他老人家的心血毁于一旦,还不赶紧下跪请罪!”
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,众人急得额头直冒冷汗。这时,田尔耕若有所思,赶忙对身旁的锦衣卫小声吩咐了几句,锦衣卫领命匆匆离去。
就在此时,邹元标开口了。
他缓缓转身,来到几名青年学子面前,一脸正色道:“怎么,连至圣先师孔圣的牌位都请出来了,还把泾阳的牌位也搬来了?”
为首的几名学子瞧着身着官袍的邹元标,其中一人说道:“你们这群狗官,如今至圣先师和泾阳先生牌位在此,还不下跪请罪!”
邹元标闻言,冷笑连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