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跪了,就等于向全天下表明朝廷火烧东林书院做错了。
一时间,邹元标进退两难一地。
一旁的张维贤、王绍徽、官应震几人急得额头直冒汗。
他们心里清楚,至圣先师孔子牌位的威力,那简直不亚于一颗“核弹”,此刻就算皇帝亲临,也不敢贸然行事。
谁知就在这时,一名锦衣卫匆匆跑来,来到田尔耕面前,将一块木牌递给了他。
田尔耕仔细端详一番后,点了点头,随后悄悄伸手拽了拽官应震。
官应震转过头,疑惑地看着田尔耕,心里想着:难道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田大人准备出来顶这个雷?
但转念又一想,不太可能啊。
田尔耕毕竟是天子亲军指挥使,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子的颜面,绝不可能轻易去接至圣先师孔子牌位这颗“雷”。
可看着田尔耕手持木牌,对着自己挤眉弄眼,官应震满心疑惑地上前接过木牌,翻转过来一看,当场愣住了。
田尔耕则满脸笑意地朝着官应震使了个眼色。
官应震若有所思,随即嘴角上扬,差点笑出声来。他心想:没想到啊,强中自有强中手,一山还比一山高。
原本以为只会抄家抓人、外加盗墓的田尔耕,关键时刻居然还有这等本事,能力挽狂澜。
随即,官应震也不再犹豫,将木牌藏于背后,迈步上前,冷冷说道:“尔等学子不在学堂用心做文章,却跑到这儿来闹什么闹?
还不速速退下!”
然而此时的张溥,自觉有孔子牌位在手,便无所畏惧,岂会被官应震吓退。
他连东林党大佬邹元标都不放在眼里,当下又将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举过头顶,冷声说道:“这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!
要是再当几年官,恐怕连至圣先师都不放在眼里了吧?”
邹元标有些疑惑地看向官应震,心里琢磨。
这位官大人搞党争确实是把好手,但也不是老魏那样的极端分子,这种情形下他怎么敢站出来呢?
毕竟官应震也是读书人出身啊,难道他打算舍己为人,扛下这颗“雷”?
官应震看着手持至圣先师孔子牌位的张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