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一名锦衣卫匆匆将药端了过来,众人赶忙给邹元标喂下。
没过一会儿,邹元标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庞渐渐有了些血色。
看到这一幕,众人顿时松了口气。
又过了一会儿,邹元标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,看着在场众人。
官应震刚要上前开口,邹元标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,笑着说道:“旸谷,你们都不必再说了,老夫自己的身子骨,老夫清楚。
如今,东林书院已经化为灰烬,老夫心愿已了,今后的路,便要靠你们自己走了。”
在场众人闻言,无不为之动容。
就在这时,一名锦衣卫匆匆前来禀报:“启禀诸位大人,行辕之外学子越聚越多,该如何是好?”
官应震闻言,转头冷冷说道:“胆敢闹事,直接抓了,送去辽东充军!”
王绍徽也是面色如冰,点了点头。
锦衣卫一脸尴尬地说道:“回官大人的话,那些学子并未闹事,只是在钦差行辕之外静静等候,希望邹老大人能够为他们开坛讲课,以解心中困惑。”
听到这话,邹元标冷声开口说道:“你去告诉那些学子,邹老大人如今有病在身,等病好了,便为他们讲课,让他们先都散了,别再闹了,不然全部充军辽东。”
锦衣卫领命正要离开,这时邹元标轻咳两声后开口说道:“且慢。既然这些学子希望老夫为他们开坛讲课,说明并非无可救药。
今日,老夫侥幸能够醒过来,已是苍天眷顾,便再为这些学子讲一课吧。
不然以老夫如今这身子骨,也不知道哪天就去了,到时留下遗憾。”
说完,邹元标便艰难地起身。在场众人刚想再劝,邹元标却坚定地说道:“老夫心意已决,诸位不必再劝了。”
听到这话,众人无奈地叹息一声,赶忙帮邹元标穿好衣服。
随后,邹元标领着官应震、王绍徽、张维贤、田尔耕以及先前招拢的新兴学说的学子,一同来到钦差行辕之外。
只见此时行辕之外早已人山人海,围满了江南各地的学子。
众人见到邹元标等人出来,赶忙行礼。邹元标看着眼前这些年轻学子,笑着点了点头,随后抬手说道:“诸位想请老夫为你们讲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