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慕长歌承认，他小瞧了阴无涯。
至于陈玉堂这名外门弟子，也并非为阴无涯的魔气所侵染，他仍然是他自己。
陈玉堂眼见自己的妹妹被掳走，想要救人是真，与阴无涯达成某种交易也是真。
……
北邙山脉。
陈玉堂跪在阴冷的山洞中，额头抵着潮湿的岩石地面，他的面前，一双绣着血色纹路的黑靴缓缓踱步。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阴无涯沙哑的声音，在山洞中回荡。
陈玉堂浑身发抖，又不敢抬头，“大人我妹妹”
“急什么？”
阴无涯冷笑一声，伸出枯瘦的手指，捏起他下巴，“本尊答应你的事，自然会办到。”
洞内火光摇曳，映照出陈玉堂惨白的脸，他的眼神闪烁不定。
“怎么？后悔了？”
阴无涯讥讽道，“本尊大计能成，你可是首功啊！”
“为魔尊大人做事，不敢居功，我只是”
“只是什么？”
阴无涯嗤笑，“只是觉得碧霄宫那群高高在上的仙子们，根本不会在乎一个外门弟子的死活？”
这句话如同刀子一般，狠狠扎进陈玉堂心里。
是啊，他不敢赌！
“他们不会真的救人。”
陈玉堂喃喃自语，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，“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，不如”
“不如与本尊合作？”
阴无涯满意地直起身，“不错，你是个聪明人，能不能救你妹妹，他们不在乎，他们在意的，是能否杀了本尊。”
洞外。
隐约传来破空声。
“来了！”
阴无涯眼中血光大盛，瞥了眼陈玉堂，“本尊这就带你去见见，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子们，如何臣服于本尊！”
十二道流光划破天际，叶灵曦白衣胜雪，率领众人降落在血色弥漫的山谷中。
水月紧随其后，十名长老分列两侧，各自祭出法宝，警惕地环视四周。
“圣主。”
水月指尖凝结寒霜，指向不远处的山洞，“追踪术指引的魔气源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