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阳帝眼睛微微睁大了些，“下……下雪了？”
他日复一日地躺在病床，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景象。
湘妃缓缓点头，“是啊，下雪了，可冷了呢。”
平阳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张脸，“那、婉妃……婉妃可还好？”
湘妃掖被子的动作一顿，她好心抱着被子来，难得温柔。
这个狗皇帝倒好，一心一意地惦念着婉妃那个新人。
要不然怎么说男人自古以来都是喜新厌旧的呢？
“婉妃很好，她深得皇上的宠爱，宫里上下都不敢得罪了她，更何况，有皇后娘娘在呢，皇后娘娘对婉妃多加照拂，两人时常赏花，情同姐妹，皇上无须担心。”
看似在跟皇上报告婉妃的情况，实际上句句话都在暗示。
平阳帝的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。
他病了这么些天，一直以为婉妃是个柔柔弱弱的新人，定会饱受欺负，所以不敢来看他。
没想到人过得好好的，还和皇后走到了一起，之所以不来看他，根本就不是不敢来，而是不想来吧？
平阳帝看着湘妃，似是心有不平，又不知该怎么说，
眼前这个人，在没有婉妃之前，也是被他捧在手心上宠的。
“湘妃……苦了你了……”
平阳帝到头来只说得出这么一句话。
湘妃笑了下，垂下的眸子一片淡漠。
现在才知道苦了她了？只是，宫中哪个妃子不苦呢？
狗皇帝苦的哪里只是她一个。
湘妃很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，于是她继续温柔地给平阳帝掖好被子。
又柔声道：“妾身记挂着皇上，故而臣妾并不觉得哭，皇上可有口渴？要喝水吗？”
“喝……”
平阳帝艰难地抬了下手。
他坐不起来，连喝水都要人喂。
但江慎不是个会喂人喝水的，他想喝水，只有吃饭和喝药的时候有机会叫人给他喂水。
湘妃端过了水，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地给平阳帝喂水。
喝吧，现在不喝，等下就该喝不下了。
“皇上，今日泽王爷的婚宴可热闹了，可惜皇上不在……要不，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