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黑色的指甲。
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。
邱毫“啧啧”两声,把护身符塞进了怀里。
怪异就怪异吧,能保佑他升官就行。
—
末云轩。
云瑶在屋顶上看着月色,旁边是两壶已经空了的酒,手上还拿着一壶刚开的酒。
今日是立待月,月色很是明亮。
远远望去,高高低低的屋顶,清冷一片,再远方剪影般的山峦,又是另一番美景。
兴许是天气冷的缘故,她看着这样的美景,反而心里有一种凄凉之感。
七爷做了东坡肉给她吃之后,又有事要忙,出门去了。
还说等她回来的时候,会给她带好吃的。
这一等,就是戌时三刻。
云瑶拿起酒壶,又喝了一口。
脑海里满是邪尸脖子上的伤口。
弯月状,外面看着伤口不大,实则里面半指深的位置,早已经被炸成了一团肉泥。
极其狠厉的手法。
得是什么样的人,才能用得出来这样的手段?
寒风一吹,云瑶非但没有清醒一点,反而还多了几分醉意。
烈酒灼喉,可她偏喜欢在寒冬腊月里喝烈酒。
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正烦闷着,一袭月牙白衣裳的江慎入了院子。
云瑶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。
月色洒在他的身上,洒在那月牙白的衣裳上,笼着一层淡淡朦朦胧胧的光辉,很清冷,很矜贵,神圣不可侵犯。
她一下就眼前一亮,酒醒了三分。
“怎么一个人跑来屋顶上喝闷酒?也不带一件披风。”
下一刻,江慎已经瞬移到她的身旁,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,披在了云瑶的身上。
云瑶皱皱鼻子,“我是修道之人,本就不怕冷。”
江慎还是仔细地把披风的带子绑好,“修道之人也是凡人肉身,不是神。”
做不到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无坚不摧,只不过是各方面要比凡人抢得多。
云瑶没再反驳他的话,仰头喝了一口酒,再把酒壶往他身上一推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