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令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脸色煞白,虚弱地说:“不行了,我真的想吐。”这声音里的难受劲儿,让电话那头的萧夙朝心急如焚,他不假思索地指挥起来:“戴个口罩,多少能挡一挡异味。凌初染,你赶紧点个香薰,舒缓一下气味。”凌初染动作麻利,迅速点上香薰,应道:“点了,令颐你再忍忍。”过了一会儿,康令颐缓了口气,说道:“好多了。”
萧夙朝稍稍安心,又赶忙问道:“还有多久到?”凌初染探头看了看窗外,回复道:“还有一个路口,马上就到了。”可没等众人松口气,康令颐又皱起眉头:“时锦竹,快开窗,这车里一股皮革味儿,还有不知道谁的臭脚丫子味,我胃里难受得厉害。”时锦竹连忙应着:“哦哦,这就开。”独孤徽诺也急得不行:“我靠,可千万别吐啊,司机你快点开!”
终于,车稳稳停在了酒店外。康令颐穿着华丽的帝服,艰难地打开车门下车,可还是没忍住,弯下腰呕吐起来。几乎是同一时间,萧夙朝所坐的车也停稳了。他心急如焚,大步流星地冲到康令颐身边,轻轻拍着她的背,满眼心疼地说:“喝点水,漱漱口。”随后,转头对顾修寒说道:“顾修寒,你去看看那辆车怎么回事,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异味。”
祁司礼站在一旁,看着顾修寒匆匆跑过去的背影,担心地问:“修寒,你没事吧?”顾修寒捂着嘴,一边吐一边说:“有事,朝哥听到令颐晕车后,自己亲自飙车,车开得那叫一个猛,晃得我胃里直翻腾,难受死了。”这边,谢砚之黑着脸,怒气冲冲地把司机拽出来,质问道:“今天陛下大婚,这么重要的日子,你居然穿拖鞋来?你是不是没洗脚?车里那股味儿,你自己闻不到吗?”
司机被谢砚之劈头盖脸地质问,不仅没有一丝愧疚,反而满不在乎地嘟囔道:“姑娘家的,没必要这么矫情吧,晕车不就是小事一桩。”这话一出口,可把谢砚之给彻底激怒了,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像一头发怒的狮子,大声吼道:“你说什么?人家今天结婚,新郎把新娘当宝贝儿似的宠着,你倒好,不洗脚还开着头车,你还有理了?朝哥,我靠,我实在受不了了,这味儿太臭了!”那股刺鼻的气味让谢砚之胃里一阵翻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