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恪礼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,乌溜溜的眼睛泛起水光,藕节似的手臂胡乱挥舞:\"父皇我错了!两个妹妹会走路了哦!\"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比划着蹒跚学步的模样,虎头鞋上的金线铃铛跟着叮当作响。
澹台凝霜抬手接住儿子晃动时掉落的草叶,蓝金色广袖拂过萧夙朝手背,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:\"你父皇早知道了,前日还亲自盯着内务府,挑了整整十箱珐琅彩小靴、金丝软缎虎头帽送去承华宫。\"她发间石榴花的碎瓣落在萧恪礼肩头,惊得小皇子打了个喷嚏。
\"我为什么没有?\"萧恪礼扭着身子从父亲掌心挣脱,一屁股坐在青砖上,粉扑扑的脸颊鼓成包子。他仰头望着萧夙朝腰间重新系好的玉佩,奶声奶气的质问里带着委屈。
萧夙朝蹲下身,指尖刮过儿子泛红的鼻尖,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几乎要蹭到地面:\"又不是你教的,臭小子。\"话音未落,突然伸手将人捞进怀里,胡茬轻轻蹭过萧恪礼肉乎乎的脸蛋,\"等你学会写自己名字,朕赏你座金山。\"
暮色渐浓,廊下宫灯次第亮起。萧尊曜攥着虎头帽怯生生上前,粉雕玉琢的小脸还沾着玩闹时的汗珠,声音软糯:\"父皇\"话音未落,萧夙朝已伸手将他抱起,让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坐在膝头,龙袍下摆垂落如金色绸缎铺展在青砖上。
\"尊曜也有,比恪礼的还大。\"萧夙朝指尖拂过长子额前碎发,暗金色瞳孔里流淌着罕见的温柔。他下颌蹭过萧尊曜毛茸茸的帽子,语气忽而变得郑重,\"若有一天父皇母后不幸离世,哥哥会护着你的,也会护着念棠、锦年两个妹妹,对吗?\"
萧恪礼立刻扭动着小身子抗议,绣着金线的虎头鞋在父亲腿上乱蹬:\"凭什么哥哥的金山比我的大?\"肉嘟嘟的脸颊气得通红,莲藕似的手臂抱住萧夙朝脖颈,鼻尖还沾着方才摔在地上的草屑。
萧夙朝单手稳稳托住两个孩子,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小儿子眉心: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