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夜合花簌簌落在金砖上,澹台凝霜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情愫,忽然想起三个月前他独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,龙袍上落满冷霜的模样。此刻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,将那些欲说还休的心事都化作指腹在她腰侧的摩挲,带着几分委屈与执着:“往后若再这般胡思乱想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已经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,将所有未出口的誓言都烙进这个缠绵的吻里。
烛泪顺着鎏金烛台蜿蜒成蜿蜒的琥珀纹路,萧夙朝突然翻身下床,玄色龙袍下摆扫过铺着织金软绸的床褥,金线蟠龙在光影里张牙舞爪。他取过案上的狼毫,指尖毫不犹豫地咬破,鲜血顺着笔锋滴落在明黄的圣旨上,晕开一抹刺目的红。
澹台凝霜望着他决绝的背影,心口猛地一紧,玉足刚要踏下软垫,就被他冷冽的声音喝止:“别下床,地上凉。”萧夙朝头也不回,狼毫在圣旨上龙飞凤舞,血字力透纸背,“江陌残——”他扬声唤道,话音未落,暗卫统领已单膝跪地,“传旨皇后执此血诏——”
笔尖顿了顿,殿内唯有狼毫摩挲圣旨的沙沙声。萧夙朝墨色瞳孔映着跳动的烛火,将最后的血字一气呵成:“若有一日朕负皇后,皇后可废后改立新皇,新皇执政期间所有事宜皆需过问皇后。永久生效,六界皆需奉皇后为座上宾,言听计从。朕余生绝不纳妃,唯爱一人,共赴天下。”
他掷下笔,朱砂红的指腹重重按上玉玺,将“皇帝之宝”的篆文深深印入圣旨。转身时,玄色龙袍带起一阵风,将案上未干的血诏吹得微微发颤。“霜儿听话,”他走到榻前,伸手拦住欲起身的人,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足踝,“朕的规矩再加一条——不能把这诏书烧了。”
澹台凝霜望着他染血的指尖,眼眶突然发烫。“陨哥哥……”她哽咽着唤他的小字,伸手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