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什么味儿?臭死了。你腌入味了?\"萧清胄折扇掩鼻,嫌恶地退后半步。鎏金扇骨在他指间转得飞快,却掩不住眼底警惕的神色。廊下当值的暗卫同时按住剑柄,檐角铜铃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侍卫扑通跪地,玄色劲装还沾着泥点:\"陛下!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!\"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滴落,在青砖上砸出细小水花。
萧夙朝搁下狼毫,龙纹砚台被震得轻响:\"什么事?\"鎏金冕旒下,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扫过侍卫狼狈的模样,心口突然泛起不祥的预感。
侍卫从怀中掏出一方染着墨渍的帕子,层层展开后,几瓣破碎的点翠凤羽静静躺在掌心。他将残簪递给江陌残时,喉结滚动:\"太子殿下和睢王爷被皇后娘娘训了您再不到场,龙涎宫就该重新建了。\"
江陌残捧着玉盘的手微微收紧。翠色的凤羽上还沾着几根青丝,断口处参差不齐,显然是被蛮力掰断。萧夙朝指尖抚过冰凉的碎玉,想起她总爱将这支簪子别在鬓边,走动时翡翠流苏便会轻轻扫过耳畔。
\"朕记得这是皇后最喜欢的簪子,怎么碎了?\"帝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冕旒下的眼神却泛起涟漪。御书房内檀香混着怪味,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\"是睢王爷\"侍卫咽了咽唾沫,\"他把簪子插在头上玩,不小心掰断了。皇后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,又让传太医\"话音未落,萧夙朝已抓起龙袍起身,玄色衣摆扫过案上奏折,哗啦啦散了满地。
\"备辇!\"他的声音在雨雾中炸开,惊起檐下白鸽。萧清胄望着兄长紧绷的背影,默默将折扇插回腰间——看来这场闹剧,远比想象中更热闹。
龙涎宫内弥漫的腐臭尚未散尽,檀香与酸梅汤的气息交织其中,倒生出几分诡异的甜腥。萧清胄捏着帕子掩住口鼻,盯着满地狼藉,目光在墙上插得东倒西歪的奏折与碎成几瓣的凤簪间来回打转。他忽然转身,折扇重重敲在萧尊曜与萧恪礼头顶:\"你俩故意的?奏折可是你父皇刚批完的军报,竟当飞镖玩?\"
两个孩子缩着脖子,发梢还沾着蓝纹奶酪的碎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