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地从江陌残手里接过伤药,蹲下身来,目光专注地看着那些伤痕。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,小心翼翼地将伤药涂抹在萧尊曜和萧恪礼的伤口处,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他们。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鞭痕,他不禁喃喃自语:“朕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?”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懊悔与自责。
就在这时,萧尊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身体动了动,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。萧夙朝见状,连忙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,低声说道:“睡吧,朕在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,安抚着萧尊曜。萧尊曜在他的安抚下,眉头渐渐舒展开来,又重新陷入了沉睡。
江陌残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他能感受到萧夙朝心中的疼惜,那是一位父亲对孩子的爱。偏殿内,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和萧夙朝偶尔的低语,一片寂静。月光透过窗棂,洒在床榻上,也洒在萧夙朝那满是疼惜的脸上,这一刻,时间仿佛都静止了,只剩下一位父亲对孩子深深的关爱与愧疚。
月光在窗棂间游走,萧恪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朦胧的视线里映入父皇熟悉的身影,下意识地轻唤:\"父皇。\"声音还带着未褪的睡意,软糯得像团浸了蜜的云。
萧夙朝指尖的动作一顿,将最后一点药膏轻轻抹匀,这才转身看向小儿子。他伸手抚了抚萧恪礼睡得翘起的发梢,声音压得极低:\"嘘——\"目光温柔地瞥向身旁仍在熟睡的萧尊曜,\"小心吵醒皇兄。\"他收回手,神色逐渐变得严肃,\"父皇告诉你,弟弟保住了,你跟你皇兄往后可不许再胡闹了。\"帝王冕旒随着动作轻晃,在萧恪礼脸上投下细碎阴影,\"不准再拿奏折当飞镖,更不许拿你母后的首饰当玩具,你小子还把点翠凤簪掰断了\"尾音带着无奈的叹息,却藏不住眼底的关切。
萧恪礼揉了揉眼睛,突然来了精神,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父皇:\"我听到了,父皇!\"他往萧夙朝身边蹭了蹭,好奇地追问,\"弟弟叫什么名字呀?\"
\"真蠢。\"一道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