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锦年眨着葡萄似的大眼睛,白嫩的小手轻轻摸上幼虎的脑袋。原本威风凛凛的猛兽此刻温顺得像只大猫,低低呜咽着,用脑袋在小女孩掌心蹭来蹭去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\"呕——\"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恶心,澹台凝霜踉跄着扶住柱子,胭脂都遮不住眼底的疲态。她猛地抬头,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:\"来人!把那两个贱婢给本宫\"话音戛然而止,她死死咬住下唇,强忍着不适,孕肚在襦裙下微微起伏,\"立刻、呕带过来!\"
周围侍卫立刻如临大敌,亭外的珠帘被风掀起,映着她苍白却威严的面容。而不远处,两只小团子还在和幼虎玩闹,清脆的笑声与这边肃杀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。
半个时辰后,龙涎宫花园里鸦雀无声。金红交织的晚霞斜斜洒在汉白玉石阶上,将数百宫人的影子拉得细长。澹台凝霜斜倚在朱漆描金躺椅上,月白色云锦披风下,孕肚的轮廓裹着朦胧光晕。她慢条斯理地转动着腕间羊脂玉镯,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\"请皇后娘娘安!\"数百道声音整齐落下,惊起檐角铜铃叮咚作响。
澹台凝霜凤目轻抬,丹蔻染就的指尖划过躺椅扶手的缠枝莲纹,忽然轻笑出声:\"刘嬷嬷是哪位?\"声音温柔得像春日拂柳,却让前排宫女们不约而同地瑟缩了一下。她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,目光所及之处,众人纷纷低头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凉亭外,那只幼虎不知何时蹲坐在她脚边,金黄竖瞳冷冷盯着瑟瑟发抖的宫人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。
暮色将沉,鎏金云纹香炉腾起的青烟裹着血腥味。教坊司刘嬷嬷佝偻着背从人群中挪出,靛蓝粗布衣裳上还沾着胭脂渍,浑浊的眼珠却在触及亭中幼虎时猛地瞪大。\"奴、奴是教坊司刘嬷嬷\"她话音未落,膝盖已重重磕在青砖上,额头的皱纹里渗出细密冷汗。
澹台凝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,羊脂玉镯在晚霞中泛着冷光。她忽而转头,凤目扫过垂首侍立的落霜:\"落霜,陛下有没有说本宫不能投喂虎蟒?\"声音轻柔得像在问今日的茶点合不合口味,却惊得周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