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云蕖说完,长宁已然捧着杯盏喝下了不少,一旁的息妙倒是收着些,浅浅抿了一口,面上登时绽开了一抹软和的笑来。
“果然,什么吃食只要是经了阿蕖你的手,便能平添不少滋味呢,皇姊您说是吧?”息妙搁下茶盏,用帕子掖了掖唇角的茶水。
长宁闻言点点头,倒是难得赞同了一次息妙的话。
息妙从方才进来后一直没寻得机会说话,现下正好接着开口:“其实这些时日我也着人给阿蕖送过补品,只是公子当真待阿蕖极好,我想着进去瞧一瞧阿蕖你,也让公子拦在外头了。”
“公子很是看重阿蕖呢。”
云蕖与宁政的事虽然如今已是阖宫上下皆知的事,且如今二人也算是有了婚约的未婚夫妇,情意自不比从前,但这会儿陡然被息妙这么说起,云蕖脸上少不得还是起了一层红晕。
“咳咳……他就是过分夸张了些,我早好了,他非得按着让我休养,说是休养不好往后恐会留下病根,其实……哪有他说得那样?我这全身上下连个伤都没有的。”
每每提及宁政,云蕖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滋味,此刻亦是如此。
长宁听罢笑出声来,故意打趣:“得了,偏就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,人家那不还是将你放在心上,才那般护着,你是不知,将你从火中救出确定你无碍后他去找父王之时有多可怖,饶是我当时瞧着都吓了一跳。”
这话云蕖倒是没有听人提过,先前半夏也只说了宫中的一些处置,自然不可能知晓宁政与息国君的对峙,眼下听长宁这么一提及,云蕖倒也来了兴趣。
她起身亲自又替长宁斟了一杯果茶,央着人跟她多说几句:“我都不知这些,公主再与我多说说,好不好嘛?”
长宁素来是受不住云蕖这样的,被人这么一央求,加之手上还捧着云蕖递上来的果茶,她算是吃人的嘴短了,只能接着云蕖的话开口。
“那日本宫并未晕厥,自然看到公子冲进火场的情形,当时华清宫已被大火覆盖,侍卫都不敢进来,反倒是公子不顾阻拦往里头冲,见着你已然晕厥在里头,他吓得脸都白了,将你护在怀中也不管落下的木头就往外跑,若本宫没猜错,他身上应也带着伤呢!”
云蕖闻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