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阵胡闹后,长宁才说了现下来的目的。
“你给本宫的名册本宫看过了,安排的倒是妥当,只是吧,也不知这事怎么泄出去的,那些世家听闻你教的徒弟出师了,都上赶着要来分一杯羹,旁的人都好打发,本宫都打发去了。”
“唯有一个,那永安侯府的小侯爷,实在难缠得紧,软硬不吃,非说自家缺个给老安人调理身体的掌膳娘子,这不听说你这儿有教习过药膳这一项就非得管本宫讨要一人,本宫拒了他竟又求到了父王那处。”
云蕖倒还记得这永安侯府的小侯爷,不过这小侯爷明明是个纨绔,怎么会如此让人忌惮呢?
长宁自是看出了云蕖的疑惑,她紧跟着解释:“永安侯府的那位老安人曾与上任永安侯一道守卫边疆,是个了不得的人,父王这些年也一直敬着,你说这小侯爷若单单说是自己的口腹之欲倒也罢,他偏偏说是要给老安人调养,这可不就是桩难事了!”
“无碍,就说已分往各宫去了不就成了,他还能当真掏进宫里来不成?”
云蕖不以为意,毕竟她这地方寻常世家子弟也难进。
但她却忘了,那小侯爷裴晟就不是个寻常人,上回碰见人家,可不就是在她这地儿的门口!
这话长宁刚打算提醒她,哪知外头就传来半夏与杏枝的轻呼声:“小侯爷……小侯爷,公主和郡主还在里头,您是外男,进不得啊!”
云蕖这下懵了,傻愣愣地往长宁脸上看去,就见长宁一脸的无奈,“他打小就在宫里长大,这宫里头他门清的,加上他姑母也是宫中贵人,寻常人还真拦不住他!”
云蕖:……
“公主方才怎么不早说?”
长宁轻咳一声:“本宫也没想他能来得这么快啊!”
两人正嘀咕着,就听外头的声音戛然而止,随后一抹身影出现在殿外,裴晟到底还是有些分寸的,行至门口就停了步,转而半倚在门边,对着里头混不吝的开口:“想来郡主也知我今日来所为何事了,郡主意下如何?”
云蕖抬眼往裴晟身上看了一眼,这男子确实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,头一次见他,他在喝花酒,第二次又闯了后宫,这回……
这桩桩件件,当真不难看出这就是个妥妥的纨绔子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