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朱建文是昏君,但在选择继承人方面,却十分清醒。
朱寿也知道,老皇帝对他的考验来了。
从小到大,前身也是横行京师,欺男霸女,坏事做尽。
关键时刻,朱建文吊着一口气不驾鹤,就是不放心江山社稷彻底交给朱寿。
朝堂外,乡绅地主们兼并土地,百姓没有活路。
帝国境内狼烟四起,各种农民起义不断。
北方边境守军对战鞑子,节节败退,由攻转守。
朝堂内,先帝不懂平衡之术,党争不断。
臣子们都没心思管百姓的死活,喊着仁义道德的口号,肆无忌惮地敛财。
钱财多在百官、豪门手里,国库空虚内忧外患。
心腹大臣一个没有,三省六部也都掌握在当朝国丈秦惠之的手里。
综合了一下继承的记忆,朱寿缓缓开口:
“父皇干过的事儿,儿臣一件不做。”
“内患暂时不需要解决,应该先解决北方。
北方最大的问题不是守军不能打,而是缺钱。
只要钱到位,所有事情都不是事情。”
朱寿的话很诛心,很显然就是说朱建文是个昏君,是个反面教材。
一句话说完,周围的人一个个表情精彩丰富。
真不知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,朱寿是怎么敢说出口的。
刹那间,三阁老、六部尚书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朱建文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