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要月考了。
“安念,考试要自已考喔,不要问我,我不会告诉你答案的。”芙洛提给我打了一剂预防针。
“哼!谁要问你呀,你这个外国人!你可能连题目都看不懂吧!”我奚落道。
“安念,题目我还是看得懂的。”
“你看不懂,哼!”
她没有再与我争论,我也打开书,开始认真复习。
李芝还是老样子,桌面和抽屉一团乱麻,找东西时沮丧而急切的样子就像找不到松果的笨蛋小松鼠。
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了。
今天她拿笔写字的时候,一拔笔盖,墨水就如同动脉那样的突突飙射出去,她哇哇大叫,前桌转过头来,眼睛里更是迸溅出了火星。
“对不起!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她窘迫得几乎要跪在地上了。
我感觉自己的眉头已然拧成了蝴蝶结,李芝啊李芝,你能不能硬气一点啊!
你的同学不会同情弱小的你,他们只会嫌弃你,排斥你,拿你寻开心。
在这个班级里,李芝,落后就要埃打。
这里不是你的家,这里不是幼儿园,不是小学,这里是初中,全市最好的一所初中。
我递给她一张湿巾纸,她诚惶诚恐的伸出手,根本不敢看我,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,头项似乎在冒烟。
“谢谢……”她的声音纤细得如若叮咛。
李芝很想和我说话,但是又不敢跟我说话。频频试探我,又试探了个寂寞。
真难办,真难办!社交方面的问题可比数学题难多了!
芙洛提是一个严师,教我弹钢琴时一脸肃穆,我大气都不敢出,必须全神贯注,聚精会神的边听,边看,边用右手弹,边用左手弹。
章鱼是怎么做到游刃有余的操控八条触手的啊?我连两只手都控制不好。
今天的罗大妈和蔼可亲,今天的芙洛提寡言少语。
回到家中我向凌雨行汇报李芝的情况,语气中难免流露出失落。
凌雨行却认为我干的干得漂亮,李芝现在的这个状态就挺好,没有黑化,继续保持。
芙洛提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