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举起手,看着裴靖寒,认真地比了个大大的叉字。
小护士正好背对着她,在调试点滴,自顾自说道:“我在新闻上看到,在危急关头,是裴先生你冒着生命危险,挺身救下了楚女士。楚女士留下照顾你,也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“……”
楚歌蹙了蹙眉,这个小护士跟裴靖寒非亲非故的,怎么像是在帮他说话?
不过,也因为小护士这句话,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她迟疑片刻,终究是不想欠他,便比划道:“我今晚留下照顾你,以后两清了。”
裴靖寒没开腔,眼底划过一抹不置可否的笑。
小护士推着小推车,离开了病房。
门被关上,房中再次变得寂静无声。
楚歌下床,走到裴靖寒面前,正视着他,打手语问:“严枭是你的表哥,你为什么要隐瞒我?”
“你也没问过。”
“……”
楚歌一阵无语,这个腹黑的男人竟然把皮球踢回给了她?
她一直以为严枭只是他称兄道弟的好哥们而已,没想到他们还真是亲戚关系。
这么说来,严枭死去的母亲就是裴靖寒的阿姨,也就是裴老夫人的姐妹。
从目前裴老夫人对她的态度来看,只怕还不知道这件事,可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,只怕裴老夫人弄死她的心都有了。
脑子里又是一闪而过,裴老夫人看她时的眼神,说不出的阴寒,令人毛骨悚然。
她的心止不住打了个寒颤,紧紧掐着双手。
“上一代的恩怨,与我们何干?更何况那个犯罪的男人,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,你不需要自责,更不需要害怕。楚歌,你唯一要记住的就是,你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,也会是未来的裴太太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说话间,裴靖寒起身,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,伸手温柔握了一下她冰冷的手,淡淡吩咐,“帮我拿盐水瓶。”
楚歌恍惚了下,微微抬额,昏黄的光线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英挺五官,他比夜色更深的眼眸中是深沉,还有熠熠生辉的真挚。
她紧绷的心弦松了松,掐紧的手也逐渐松开,笃定地比划了一句,“我爸他是被冤枉的,他决不会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