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兵可是你亲弟弟。”半晌,何彬讷讷地道。
秦雪薇鄙夷地瞥了他一眼:“他有把我当过是姐姐吗?行了,何彬,你不是想摆脱他们吗?将他们丢到广州,等他们父子俩攒够回海城的钱也至少是半年一载后了,那时候咱们说不定都去米国享福了,谁还怕他。”
依她对那父子俩的了解,他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典型,手里有点钱立马吃了玩了,根本存不住钱。只怕好几年都攒不够路费。
何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咬咬牙:“对,反正都是他们自找的。广州听说很多外商办厂,只要勤快,他们进去上班一个月能赚好几百块呢,这也是一条好门路。”
现在城市多少待业青年,比他们父子俩勤快,比他们父子俩有文化的一抓一大把,都找不到门路进外企工厂呢,更何况秦建新他们这两个外乡人。
何彬这就是自欺欺人,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。
秦雪薇看破不说破,站起身:“我去跟他们说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