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深吸一口气，强行调动体内那股桀骜不驯的魂脉之力，不求完全掌控，只求瞬间的爆发。
“狂妄小辈，找死！”苏婉儿见凌晨不退反进，眼中杀机更盛，剑招愈发凌厉，一道剑气直劈凌晨面门，似乎要将他一分为二。
凌晨不闪不避，反而故意卖了个破绽，引诱苏婉儿全力出手。
他暴喝一声：“苏婉儿！你背叛我父亲，还有脸自称执法使？！”
这句话如同火星点燃了炸药桶，苏婉儿眼中寒光一闪，怒意勃发：“住口！你懂什么！”她果然被激怒，左臂挥剑的速度和力道骤然提升，试图一击毙敌。
就是现在！
那瞬间的爆发，牵动了她左臂隐藏的暗伤，苏婉儿闷哼一声，身形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刹那的迟滞。
“动手！”凌晨嘶吼。
几乎在同时，韩无咎与莫青川心领神会，两颗黑乎乎的圆球从他们手中掷出，在苏婉儿身前炸开，浓烈的古怪烟雾瞬间弥漫开来，带着强烈的致幻效果，正是“迷魂烟雾弹”。
“卑鄙！”苏婉儿怒喝，却也不得不暂时封闭呼吸，运功抵挡烟雾侵蚀。
“跳！”凌晨大喊一声，拉着林清岚，率先冲向不远处的一道深不见底的断崖。
韩无咎、莫青川和楚离紧随其后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四人身上同时亮起淡青色的光芒，那是孙长老在他们进入归墟前，悄悄塞给他们的滑翔符。
符篆激发，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他们的身体，如同生出无形的翅膀，向着漆黑的深渊滑翔而去。
“休想逃！”苏婉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，带着一丝气急败坏，但烟雾阻隔了她的视线，断崖的深度也让她有所忌惮，一时间竟未能追击。
风声在耳边呼啸，四周是无尽的黑暗。
滑翔符的光芒是他们此刻唯一的慰藉。
“她……她真的是父亲的旧部吗？”凌晨喘着粗气，体内灵力依旧在冲撞，但总算没有刚才那么狂暴。
林清岚从怀中取出一卷残破的兽皮密卷，这是她先前在山谷崩塌时，从一处阵法残骸中偶然发现的。
她借着滑翔符微弱的光芒，快速翻阅着，神色越来越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