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介意我坐这儿吗？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。我点了点头，示意他坐下。他道了声谢，脱下风衣，抖了抖雨水，然后在我对面坐下。他的眼神有些游离，似乎心事重重。
“你看起来有些不安。”我试探性地问道。
他苦笑了一下，端起服务员送来的热咖啡，抿了一口，然后缓缓开口：“你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吗？一个……关于这座城市的故事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心里隐隐觉得他即将说出的故事并不简单。
“那是几年前的事了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仿佛在整理思绪，“我住在这座城市的老城区，那里有一栋老旧的公寓楼，我住在三楼。那栋楼虽然破旧，但租金便宜，周围的生活也很便利，所以我一直没搬走。直到有一天，隔壁搬来了一个新邻居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眼神变得深邃，似乎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“新邻居是个年轻的女人，叫李娜。她搬进来的那天，我正好在楼道里碰到她。她看起来很普通，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，长发披肩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。我们简单打了个招呼，她就进了自己的房间。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偶尔会听到她房间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，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，又像是某种乐器发出的声响。但我没太在意，毕竟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，有点声音很正常。”
他端起咖啡，喝了一口，继续说道：“直到有一天晚上，我回家的时候，发现李娜的房门半开着。我本打算帮她关上，但透过门缝，我看到她站在房间中央，背对着门，手里拿着一把剪刀，正在剪自己的头发。她的动作很慢，一下一下地剪着，剪下来的头发掉在地上，堆成一小堆。我愣住了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就在这时，她突然转过身来，直直地盯着我。”
他的声音变得低沉，带着一丝颤抖：“她的眼睛……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