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毒!
风骥竟逼她服毒?!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。
几乎是一瞬间,他就在心里发下血誓:此生,绝不会原谅风骥,一定要让他为母妃的死付出血的代价!
那一夜,他在顺祺宫的院子里站了一整晚,整个人淋得像只落汤鸡,第二天就伤风了,整整病了半个月才好。之后他就一直装做身体很弱,弱到对皇位根本连觊觎的能力也没有。
······
这样的人生有人性可言吗?他从小经历的都是没有人性的事,要他如何有人性?
同样的雨夜,胤昶国皇宫的某个角落里,一点微弱的光亮在悄悄移动着,熟悉皇宫的人都知道,那是去往顺祺宫的方向。
“皇上,您一定要去吗?”一个太监还是不太确信,自从十六年前惠妃服毒后,皇上从未踏入顺祺宫一步,却在这个雨夜里特意只让他跟随来到这早已荒废了的院落里,不知道是何用意。
“不许声张!”皇上一脸的凝重,看得出是很紧张。
两人进入顺祺宫的院子里,皇上推开了自己头上的雨伞,让雨滴肆无忌惮地打到自己身上。十六年前,就在这个院子里,他逼死了惠妃,让风逸恨上了自己,才造成现在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风逸如今重兵在握,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是不好对他下手的,而且他似乎也有意跟太子争夺皇位,万一被他夺到了,他的众儿子和妃子说不定都会步惠妃的后尘。
“惠妃娘娘,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让逸放弃吧,这个皇位本就不属于他,又何苦去抢呢?”风骥对着漆黑的房屋喃喃自语。
“皇位属于谁,不是你说了算的!”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,黑暗中又出现一个人影。
“逸!你怎么在这儿?”风骥诧异地看着浑身湿透的风逸,他的脸上有明显的恨意。
“哼!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,这应该是十六年来的第一次吧?”风逸并没有因为他是皇帝而改变语气,反而更加不敬。
“十六年前,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。你可以恨我,只是别伤害祈颢!”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跟别人说话。
“不可能!你当年为了皇位,可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