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睛对着一片密棕色的皮肤,紧绷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。
视线划过轮廓清晰的下颌线,姜肆立体的五官在眼前放大,是那张在记忆里已经模糊起来的脸。
梦到死去多年的故人,心里没有害怕反而后知后觉的蔓延出一片隐痛的思念。
许熹年少时张扬热烈,带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劲,喜欢的都要捏在手里,不喜欢的懒得多看一眼。
姜肆就属于后者,他是小她两届的学弟,某天冒失的撞到她面前表白,被拒后竟然冲上来抱着她啃了一口,嘴巴被咬破流了好多血。
那会儿的她还很外强中干,惊怕多于恼怒,自此后有这人的地方都主动避退,只是总有躲不开的交集,姜家对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孩子有很旺盛的补偿心理,早早的让他接触公司管理。
姜肆虽然品性不怎么好,可做生意很有一套,短短两三年就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家族企业拖到了国外敲钟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国外投资人喜欢听故事的心理被他拿捏的极其精准。
都已经有做空机构洋洋洒洒的抛出长达五百多页的市场调查,指名道姓的说他家企业销售数据造假,亏空近百亿,他都能力挽狂澜的稳定局面,软硬兼施的逼着那群被他骗上贼船的资本继续投。
然后两年后扭亏为盈,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内塑造出品牌的知名度,还成了市场上难得的拥有整条成熟供应链的集团。
有了更多的底气,他就敢撬动更大的杠杆。
他都已经能熟练的在资本世界搅弄风云,她才开始硬着头皮接手家业,那段时间他们接触频繁,每次她带着好不容易研究明白的材料坐进办公室,还没开口谈事,他就开始对她冷嘲热讽。
问她有没有悔不当初!
问她是不是有眼无珠!
甚至还说她愚蠢至极,被个满腹谎话的卑劣男人骗得晕头转向。
姜肆不管怎么侮辱她都没关系,但就是不能骂何文楼,那是她的白月光也是她的朱砂痣,是她的一生挚爱!
许熹想到这里有些想笑,要做生意场的女人必须强势,没有了温柔娇嗔,她习惯了不容拒绝的发号施令。
何文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她不知道,不过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