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渐沉,宫灯初上。
苏砚之一身轻快,踏出宫门。
远处,苏清澜立在槐花巷口,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,笑意盈盈:“二哥,回家喝酒。”
第二日,汴京城的闲言碎语像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。
前几日还在茶楼里窃窃私语"苏家买通考官"的长舌妇,
此刻挎着篮子挤在槐花巷,满脸堆笑地往苏家门房塞红枣桂圆;
曾经讥讽"猎户之子也配读书"的酸儒,如今捧着贺礼在巷口探头探脑。
"苏状元可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鼎甲!"
"苏状元可是出自咱们咱槐花巷!"
"当初谁说苏家是破落户?有眼不识泰山!"
连隔壁街上陈御史夫人都探头张望,小声嘀咕:"早知就该把闺女许给他……"
苏清澜倚在门边,看二哥被簇拥在人群中央。
他绯红的官袍映着朝阳,像一柄出鞘的剑——那些泼在他身上的污水,终究被这身御赐朱衣涤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