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放屁,你当老子傻了不成”
吴锦低声喝骂一句,扳住陈牧脑袋凑到耳边冷声道:“当日关帝庙的所有对话我都看了,薛明宗当时未谈一字涉及血丹,以他的为人事后就更加不可能,那你又从何处得知?”
“让本公猜一猜,你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,使人找了几家苦主绑了薛诗婉,在关帝庙前设个局死局”
“无论薛明宗说没说过血丹之事,你只要在奏疏中涉及道朝天观,以陛下的性情薛明宗就再也留不得”
“哪怕陛下有心想留,你也会闹得舆论涛涛逼着陛下处置薛明宗”
“故此薛诗婉是你害的,那匪徒是你找的,如今这天下的舆情也是你弄的,你的目的就是杀了薛明宗乃至整个薛家”
吴锦低沉的话语像闷雷一般炸响,震的陈牧脑海中嗡嗡作响。
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小看了这个大太监。
平日里都是好好先生,对自己也是推心置腹,竟然忘了这位能从地狱般的深宫大内杀出来,又怎么可能靠的仅仅是忠厚?
陈牧心如电转间立刻拿定了主意,当即跪倒在地满眼垂泪哭诉道:“不瞒叔父,小侄的确要对付薛明宗,可无论薛小姐还是最近沸沸扬扬的消息,都实与小侄无关”
“当日回去后我与他商议之时,薛明宗神思不属便透了底,小侄也承诺绝不将此事外传,可小侄瞒谁我不能欺瞒陛下,故此才密奏此事”
吴锦回身做到椅子上,看着陈牧不住的冷笑,心道:我这个大外甥,这嘴是真硬,就这还硬挺呢。
都说死鸭子嘴硬,他这嘴比那还硬出三分!
“那你为何要对付薛明宗,难道是看上了他薛家的产业?”
“叔父”
陈牧跪在地上,以头抢地大礼叩拜:“薛明宗害我父性命,小侄誓报此仇,请叔父助我”
“什么!”
吴锦豁然起身,一把拉起陈牧,双眼之中寒光四溅:“你爹不是病死的么?”
“诶呀叔父,我怎么会拿家父的生死之事信口胡诌,是这么回事”
陈牧一五一十的将当初的事说了一遍,气的吴锦不住的顿足捶胸,啪啪抽自己嘴巴子。
当年薛明宗夺马是为今上争宠,而圣上爱马这个事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