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自己最后的底牌掀开,薛明宗摊座在凳子上,整个人虚脱了一般。
如果有可能,这种事他不想假手于人,可唯一信得过的儿子被打的下不了床,自己身陷囹圄管家肯定进不来,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二人了。
吴锦和陈牧是皇帝的人,与他同一阵线没有丝毫利益冲突,他把事扛了下来,不会再牵扯皇家,这些年在皇帝那也鞍前马后功劳不小。
他不信有这么个理由,皇帝还会杀他!
他敛财办事之能天下无双,活着对眼前二人来说是好事,对皇帝来说也是个好事。
可惜他碰上了陈牧,只能说一切都是命数。
吴锦和陈牧对视一眼,后者立刻拱手赞道:“薛伯父深谋远虑,忠义佩服佩服,如此一来,在无忧亦”
“哼,远水救不了近火,二王想谋反又不是一天两天了”
吴锦接过话头,开始泼凉水:“厂卫那送到陛下案头的卷宗,都能装满一个屋子,可那有什么用,有先帝遗命血誓,除非真正举起反旗,陛下才能除去他们”
“而造反,这几位不准备个十年八年,怎么可能?”
“到时候你薛明宗骨头渣子都烂没了”
昔年先帝病危之时,召四子一女于塌前,在朝野重臣的见证下立下血誓。
无论将来哪位皇子登基,都不可骨肉相残,违者天下共讨。
最后的遗诏中,更留下遗命,给三王留下了法理上的保护。
这可坑苦了继位的景运帝,哪怕天下人都知道吉王和庆王要反,也需要举起反旗皇帝才能动手。
先帝作为父亲,想保护孩子本没有错。
可惜他忘了自己还是一国之君。
昏君呀!
“诶,公公说的在理,要是二王迟迟不反,哪怕蔡庸有证据也无用啊”
“哼”吴锦眉头紧缩 ,气呼呼的一甩袍袖:“那还不会他作死,要是按咱家说的办,哪里会搞成这副样子”
俩人一言我一语,不断的诈薛明宗,就想看看这位还有没有底牌。
最后看薛明宗不住的唉声叹气,默然垂泪,陈牧便明白这位已经被诈到份了。
哪怕再有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