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过往之事先不论,如今南城防御如何?”
麻承恩牙关一咬,拱手道:\"回禀抚台,南城箭楼虽塌,但垛口处堆着三千余块城砖,皆是拆下的条石,足可一用\"
“难道你想让将士们以城砖砸人?麻指挥使未免过了”
王国梁的话音刚落,兵备道蒋好古却突然开口道:“洪德二十年蓟镇演武,神枢营就是用城砖把云梯砸成齑粉,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”
\"不过下官倒要问问,去年工部专门拨给大同的一万两城墙修缮银,都拿去做什么?既然南城楼未修,为何其他城防也未见修补迹象?\"
这位爷也是狠,一张嘴得罪的两人,王国梁眼睛微眯杀意弥漫,麻承恩也看了他一眼嗤笑道:“自然用到了军营上,想让士卒保持战力,破房漏室怎么行!”
事实上这钱被他和王国梁等人分了个干净,别看王国梁一心为国,可该捞的也没钱捞,所谓公私兼顾也。
他这话虽然堵住了兵备道的嘴,却引得另一人出列,正是户部钱粮郎中田程。
“几位大人,军营修建该是户部拨款,然户部去年已经有了一笔银子专修营房,如何还会再需挪用他银?”
麻承恩不说话了,这事他就沾了点油水,大头在王国梁那,不需他费心。
果然王国梁眉头一皱,飘了咱参将贺伦,后者立刻出列道:“田郎中好大的口气,那点银子怎么够,你想让将士们住在露天营房嘛?”
“怎么不够?那是户部核准的!”
“哼,相比于这点小事,本将还真有事需要问问你”
贺伦双眼斜眼看向他,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愤恨:\"半月前便同你说过,大同左卫粮仓半数霉变,士兵已有哗变之兆。您当时是如何驳斥本将的?
“”文官之事,武将休得多言"?\"
“如今兵临城下粮食短缺,田郎中何以教我?”
田程连正眼都没看他,只是淡淡的轻轻将责任推开,完全不粘锅
“霉变乃因粮仓年久失修之故,此事你该问蒋兵备调查的如何了?”
蒋好古见矛头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