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!
咔嚓!
几乎在头颅飞起的刹那,贺伦手中的长剑径直洞穿对方左胸,强烈的肌肉记忆使的手腕狠狠一转。
“就换了一个,老子赔了!”
兵备道蒋好古被十几箭穿成刺猬,喉咙里咯咯冒血泡,身子在地上留下一片血痕,却硬是爬过数丈距离来到庆王脚下,狠狠一口咬在金丝履上。
庆王的心理彻底崩溃,抬脚狠狠踢着蒋好古已经失去气息的头颅,口中疯狂嚎叫:“为什么!为什么!为什么!”
直到脚下一空,已经有些神经质的庆王这才反应过来,高呼道:“住手,通通住手”
实际上并非所有官员都选择了拼命,也有不少人选择了保命,甚至有些准备拼命的官儿,在鲜血喷涌下也腿软筋麻肝胆俱裂。
人都是盲从的,见有人拼命脑袋一热也冲了上去,可毕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,哪里见过这等惨烈的场景。
可惜庆王一声令下,弩箭如蝗般飞来,叛军持长枪突刺之下,无论是何种想法之人,都被纷纷刺穿。
哪怕有的官狼奔突逃,也被尽数诛杀。
庆王下了命令。黑衣武者应声而退,叛军也缓缓后撤,露出了重围之中浑身染血奄奄一息的几名官员。
武将之中只剩下守备徐应奎站着,游击韩国栋拄着断剑半跪于地,一条臂膀已失。
白森森的骨茬裸露在外,分外可怖。
文官之中其他人都是气息奄奄,却有一人居然毫发无伤,正是大同按察使于光。
这位三品大员这伦一拳那踢一脚,连靴子都脱下来抽人。
可其他人死的死残的残,他别说受伤,就是身上连个血点都没有。
此刻这么个造型立刻吸引了庆王的注意,抬手一指道:“你是何人?”
于光下意识弯腰行礼,来到一半才反应过来,整个人僵在了那,嘴唇动了动竟一时不知如何回话。
翁行恺强自缓了下情绪,开口指认道:“此人是大同按察使于光,于北斗”
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愣了愣,声音干涩沙哑,如同破了的二胡一般。
“于光?”
庆王觉得这个名有些耳熟,皱着眉思考片刻,恍然大悟道:“就是洪德二十年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