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自然极惨,任你武功再高也怕寸铁,生生被射成了刺猬。
得知消息的陈牧暗呼侥幸,对郭桓更加信服,基本可以说以师礼待之。
郭桓也没藏私,将行军打仗之事可以说倾囊相授,一个愿意学一个愿意教,陈牧这脑子也是真好,军事水平肉眼可见的蹭蹭往上涨。
陈牧也是入了门才知道,原来行军打仗可不是三十六计,什么孙子兵法那么简单,是一门复杂到极点的学问。
就拿守城来说,一次上城多少军士,手持什么武器,什么时候放滚木,什么时候撒金汁都是学问。
如果没人教,陈牧这辈子也不明白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道道。
在文人的世界里,战争是浪漫的,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,一派潇洒风流。
实际上战争是极为枯燥乏味血腥的,很多后世看来完美的妙策,都建立在很多细微之处的叠加之上。
譬如世人都知道霍骠骑纵横漠南漠北无人能敌,可却很少有人注意到,他从未如李广一般迷失方向,乃是因为在军中有着大量熟悉地形的匈奴人存在。
这些匈奴人既是向导也是斥候,更是霍去病横扫草原的底气所在。
打仗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,而是方方面面汇总的结果。
更是细微之处见真章!
汝果欲学诗,功夫在诗外。
此言不虚也。
陈牧越学越觉得有趣,甚至有些痴迷起来,如果一直这么下去,陈牧很快就能成为一个兵法大家。
可惜吉王不给他这个时间。
景运四年十二月二十五,吉王号称三十万的叛军兵临静乐城下
一个被他坑惨的老人,亲自找他报仇来了。